“周嬷嬷还是老了，记性是真的差，我说过了，这两个丫头是晴兰院的一等丫头，月例是一月一两，周嬷嬷记得将之前拖欠的补上，还有，晴兰院该有的分利，这些年各管事那里克扣了多少，周嬷嬷记得叫他们尽快吐出来，别天天嚷嚷让别人守规矩，自己却拿规矩当笑话！”

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能够，在她这里，没有打平，只有她赢！

周嬷嬷咬牙道：“老奴不明白世子夫人什么意思，老奴何时苛待世子了？”

“不承认？”云歌盯着脚下的婆子，慢慢逼近：“我若没记错，你是绣房管事吧，这一季世子爷的衣裳你给送了几件？用的什么料子？”

“老奴……老奴都按照规矩叫人送过来了，账本上都有记录……”

“啪”的一声响，那绣房管事被云歌打落了一颗门牙，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痛的，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要是不好好说，那就别说了！”

云歌再次用发簪抵住了婆子的喉咙，婆子感觉有冰凉的东西钻入了喉管中。

她想要挣扎，可不等起身，膝盖就被云歌踢弯，她这才发现威武将军这个女儿不只是跋扈，她是真的疯！

这婆子被云歌吓傻了，她是真的害怕云歌会杀了她，忙告饶道：

“老奴，老奴疏忽，这季的衣裳还没有送，过两日……不，明日奴婢就将您和世子爷的布料和衣裳送过来！”

云歌勾唇看向周嬷嬷，“周嬷嬷，送衣裳的日子都是定好的，还有冰、茶、香料等等，没有一样是按照定例送来的，你手下的人也不懂规矩啊，要不然也都换掉吧！”

被云歌用自己的话给噎住，周嬷嬷张着嘴巴无从辩驳。

云歌见周嬷嬷不说话，提着婆子的衣领道：“看来周嬷嬷是不相信这刁奴的话，要不咱们现在就带着她去见父亲吧！周嬷嬷早就把账抹平了也不要紧，东西若真送到了晴兰院，总要有去处，我时间多得是，咱们就一点点的查，仔仔细细的查，总会查出结果的。”

周嬷嬷被云歌气得几乎心梗，可她真怕她现在敢说一个不字，云歌就敢闹得侯爷跟前去！

以前晴兰院的事情侯爷不管，可现在侯爷现在对世子爷心存愧疚，这个节骨眼要是知道她们这些年如此苛待世子爷，还不拔了她们的皮！

她只能咬牙勉强在脸上堆起一个笑容，“是老奴的错，老奴回去一定会跟各管事核对一下，该给晴兰院的，绝不会差半分！”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云歌半点都不跟周嬷嬷客气，让阿欢取来纸笔，递给了周嬷嬷。

周嬷嬷脸皮都抖了抖，她从前经历的，都是表面你好我好，暗地里玩阴的，哪有云歌这样打直拳的！

本是想来找云歌晦气的，不料没占到便宜不说还被对方拿捏了，周嬷嬷真的被气得七窍生烟。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为了不让云歌继续折腾，为了给那位打掩护，她只能认下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