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主任。”

“我先走了。”

尚志行离开后，办公室登时只剩尴尬的三人。

楚婉玉看姜羽和顾棠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她讪讪道：“你们聊，我有事出去一趟。”

顾棠：“不用。”

楚婉玉：“还是要的，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楚婉玉在和顾棠一同入职的时候，就听同期入职的同事说过，顾棠是靠许州远才进的学校。

当时还有人传，许州远是“双”，在姜羽和顾棠之间来回游走，最后选择了顾棠，抛弃了姜羽。

此刻，姜羽和顾棠见面，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楚婉玉再傻都知道要躲。

她走后，顾棠冷淡又礼貌地邀请姜羽进来，并给他拉了凳子，让他坐下。

姜羽旋身不客气地落座，他环视一圈，确定办公室没别人。

“为什么要装我们不熟？”

“难不成我们很熟？”顾棠绕过他，坐在了自己工位前，打开电脑，找文件。

“我们熟不熟……你不知道？”姜羽的反问，挑衅十足。

“你想说许州远，还是想说……别的？”

“你敢吗？”姜羽赌定地再次反问。

顾棠却笑了，“想告状，随便你去告。你敢告我的，我也敢告你的。咱们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不是你单方面牵制我。”

“我哪有什么把柄？”姜羽冷笑：“反倒是你……许州远要是知道，你在国外……”

“你尽可以和他去讲。我的坏话你不是说了一遍又一遍？”顾棠陡然换上森然面容，“你能联系到他，怎么没和他全说了呢？”

“你故意的是吧？”这次换姜羽面容失色，“我哪儿还能联系上他？他把司机都开了。”

“那就去公司堵他，只要想见他，总会有办法。”

“呵，”姜羽冷笑，“顾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是我想不想见他的事吗？是他不想见我！”

顾棠冷眸看他，“所以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理由？”

姜羽一愣。

“如果你是想在这里谋份工作，那就认认真真上班，做好分内之事。如果你来这里是想故意给我添堵……学校那边，一定会知道你在国外干的那些事，你也留不下。”

顾棠的警告让姜羽震惊之余，脊背一寒。

本以为顾棠看到他也出现在这里，肯定会害怕，会战战兢兢，但姜羽期待的似乎并没有出现。

甚至……顾棠还给他警告，还以颜色。

学校行政老师这份工作，稳定且体面，姜羽进来时废了不少“力气”。

正如顾棠所言，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谋份工作。

像他这样在国外野鸡大学的垃圾专业毕业的学生，回国后连个像样的私企都找不到，竞争力还不如国内的研究生，只是国外读书的名号比较响亮而已。

尚志行刚才叫他“高材生”，姜羽自己脸上都挂不住。

顾棠靠着许州远的关系进了这学校，自己现在也进来了，怎么也能在顾棠面前耀武扬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