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聿言有这个资本,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妄想坐上秦太太位置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白茉从不会肖想这些。
甚至于,这个念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只有她知道,自己和秦聿言究竟隔了多少天堑鸿沟。
“所以,秦总,”在逐渐放松的氛围中,白茉又换上了那个毕恭毕敬的称呼,“如果你只想玩玩,恕我不奉陪了,我没有那个资本。”
“白茉,你知道你和当年不一样在哪吗?”秦聿言把车停在路边,单手点了一支烟,寥寥烟雾中,他偏头看她,“现在的你,像个只会跟着程序走的机器人。”
白茉有些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她反唇相讥:“是吗?秦总高高在上,当然不会理解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挣扎。”
生气了。
一直缩着爪子的猫,偶尔被激怒,倒意外的有趣。
白茉想也没想就要拉开车门。
秦聿言动作很快,咔嚓一声,车门落锁。
白茉几分愠怒看他:“秦总吗,什么意思?”
“一直规矩行事多没意思,”秦聿言轻笑,“想疯吗,白秘书?”
白茉冷嘲热讽:“即使秦总被我当成宣泄,也不在乎?”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他说的大大方方,毫无羞耻之心。
白茉嗤笑一声,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谁又会在乎。
一瞬间,疯狂的念头塞满了她的内心。
白茉将手机关机,迎着秦聿言似笑非笑的目光,用纸将唇上口红擦拭干净:“那就快点,我不想被人发现上新闻。”
白茉听见他低笑:“好。”
事后,白茉险些虚脱。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男人有多么可怕。
抓过手机开机,忽略瞬间弹出来的消息和来电,这才发现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身上黏黏腻腻和懒得动,秦聿言倒很有雅致替她清理残局。
等重新对着镜子擦好口红,确定不会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后,白茉开口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一瓶水适时递了过来。
白茉接过一口气灌了半瓶。
秦聿言看着她一番动作,表情有些懒散,一脸餍足:“现在去哪?”
“去......”
手机急促地响起。
白茉认命地放在耳边,还没说话,那边就哭天抢地:“茉茉,你管管你哥吧!他把你嫂子打了,现在在家闹着要钱,你快回来啊......”
背景音是外甥的哭喊和嫂子许明月的哀嚎,时不时混杂着白父毫无作用的劝解。
声音大到从听筒里漫出来。
白茉有些难堪的去看秦聿言,后者心领神会:“你先打,我下车抽根烟。”
白茉的家庭比他想中的还要糟糕。
烟点着,秦聿言却没抽。
计划比他想的要顺利许多。
后悔吗?
不。
开弓没有回头箭,秦聿言眯了眯眼,这场游戏,可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回到车上后,白茉已经结束通话,除了眼眶有些红之外,其他的看不出任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