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然冷冷道，“可以放开我了吧？卓如馨，你演得不累吗？我都快吐了。”

卓如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小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卓清然：“什么误会？误会你让秦端阳用情蛊来控制我？”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说也是你族姐，岂容你这般诬陷！”卓如馨愤怒道，朝着卓清然就抽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你敢打我？！”卓如馨难以置信地捂着脸。

明明是她想给卓清然一些教训的，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卓清然攫住了，而且还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都这么害我了，还想先打我，我又有什么不敢打你的？”卓清然觉得有些好笑，她眯了眯眼睛，问道，“六姐是不是忘记了？”

“什、什么？”卓如馨从小也没挨过打，这一耳光让她有愤怒也有惊惧。

“六姐不会还以为我是那个被情蛊控制了的卓九吧？”卓清然冷笑道。

卓如馨的确习惯了卓清然被情蛊控制着，而且看着卓清然现在虚弱的模样，她才忘记了，她一直都是卓清然的手下败将……

意识到这一点，卓如馨愈发愤怒，“我和你拼了！”

“行了！”一道声音喝止了她。

大长老卓阑走了过来，看着卓清然，不悲不喜道，“还知道回来？”

“大长老，我此番回来，是请罪，也是请您主持公道的。我此次为奸人所害，险些余生尽毁！”

卓清然说着，轻撩淋湿的衣摆，朝大长老缓缓屈膝下去。

大长老卓阑素来公正。不等卓清然跪下去，就一挥手道，“免礼了。但你之前对家族造成的不良影响是无法抹去的。”

“我甘愿受罚。”

“那你自去祠堂领家法，小九，莫怪我心狠，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敢怪罪，我心服口服。”

“至于公道，虽说你的随侍带来了声称被收买了的婢女，但我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待我查明真相，自会给你公道。”

“多谢大长老。”卓清然施了一礼。

卓如馨在一旁小声问道，“什……什么为奸人所害？什么被收买的婢女？小九的事，难道不是因为秦姓书生心怀不轨吗？”

卓如馨心道江三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光在门口拦着卓清然有什么用！柳叶是怎么被放进去的！

卓清然哂笑道：“六姐继续装不知道好了。”

“你！”卓如馨怒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想害你？都是自家姐妹，都是卓家人，我害你能有什么好处？还白白败坏了家族名声！”

卓清然笑道，“是啊，你能有什么好处呢，无非是在即将到来的家族试炼里，少了我这个对手而已。”

卓清然微眯眼眸，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六姐的作为我断不敢忘，你放心，我就是爬，也会爬去家族试炼，不然都对不起你一番精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