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光一瞬间变得十足锐利的杨明，孟清瑶咽了咽口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外包给装修公司，具体谁负责，这我哪里知道？”

杨明盯着孟清瑶，似乎害怕与他的视线接触，孟清瑶目光闪躲，下意识用手挽住胳膊，避开与杨明的视线接触。

“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撒谎包庇此人，但杨明并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他想知道什么，也不必这样为难一个女人。

要知道什么，自己查就是了。

杨明拉开门正要离开，突然从他背后传来孟清瑶的声音。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在玄武路一十八号。”

杨明愣了愣，没明白这女孩儿什么意思。

又过了半天，她气若游丝一般的声音才温吞吞传来：“……你可以来看看，反正……我不会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

杨明笑了：“有空的话，我一定去看看。”

说完，杨明立刻出了门。

虽说孟军的确叫人带话，让杨明下午去总公司一趟，但并没有那么急。

杨明之所以行色匆匆，是另一个原因。

他捂着胸口，一边测量体内涌动的气运，一边浑身冒汗，脸上浮现出略显狰狞之色——并非他有多么痛苦，而是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窥探天机之后，杨明的身体会遭到某种特异的反噬。

这种反噬虽然暂时不会危急生命，但对于杨明来说，比几千根银针扎在脚板上还要酸爽，能不承受，他是万万不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所以杨明已经习惯提前做好准备，手指紧紧扣住肩膀，指甲陷入肉里——用疼痛能缓解一部分那反噬时候浑身酥痒痛苦的感受，但……也仅仅是一点儿。

然而这样持续了足足十分钟，预料的反噬不仅没有袭来，反而耳边还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羊角风？”

杨明张开眼，好家伙，是孟清瑶，这姑娘利落换了一身黑色职业装，裹上腰臀的丝袜光滑性感，只是翻着白眼。

“不知道你还有这毛病，需要给你叫救护车吗？”孟清瑶嬉笑一声，话语里满是得意，像是“大仇得报”了一般。

杨明白了她一眼：“用不着！谢谢！”

孟清瑶重新打量杨明：“我看你也没有车，我载你一程吧，姑且顺路。”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虽然股票还是亏空状态，但收盘前的转机让孟清瑶见到了一丝希望——这女孩儿身上显露出来的韧性比杨明以为的要多得多。

“我不用那东西，又吵又闷又慢。”杨明却一口回绝。

这倒是让孟清瑶有些诧异：“……慢？”

杨明点点头：“我跟你老子坐过一回，说实话，要不是看他面子，我才不坐呢，行了，我先走了！”

杨明摆摆手，抓紧腰上的小挎包，扭身从小路一溜烟没了踪影，扔下风中凌乱的助理和孟清瑶。

“他说开车慢……？那他觉得什么快？”孟清瑶若有所思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