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绿灯的时候，看他点开我的微信，打了一串什么，随即删掉，反反复复了两次。

我浮在副驾上，紧紧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

之前无论他理或者不理我，我都会给他发一些土味情话，早晚安必须打卡。

现在是觉得太安静了吗？

狗男人，不知足。

顾腾的车开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我家的小区。

这个小区是曾经白月光的住址，后来她搬走了。

我这个替身就这么住了进来。

顾腾倚靠在车边，抬头瞥着窗户。

我也跟着望去，屋内漆黑一片。

不知道我的尸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发臭。

他看着最后那条信息，按下了视频键。

无人接听。

他脸越来越黑，哪怕是鬼，都感觉气压低了八度。

烟蒂堆叠得老高，凉风一吹，落在那身西装上。

他厌恶地皱眉，嘴巴紧抿，“呵，玩这种把戏。”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4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刚回到家，就把我之前送的茉莉扔到了垃圾筐里。

茉莉，愿君莫离。

虽然我没有和白芷有过正面交锋，但是她的兴趣爱好，我全部知晓。

只因为顾腾将这些写在了备忘录里。

作为一个失败的替身，我只去过两次他的家中。

第一次，他喝多了，捧着我的脸叫我小芷。

半个月后，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他抱着一束茉莉花，说我们在一起吧。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白芷的生日，茉莉也是白芷喜欢的花。

顾腾的衣服还来不及脱，就蜷缩在床上，手紧紧压着胃部。

好像是胃病又犯了。

他视线一定，伸手拉开抽屉，拿出我之前备好的药。

他吃饭不规律，还总头痛。

我就准备了个药盒，上面贴好标签，让他随身携带。

盒子一打开，空空如也。

从前我会接上一杯温水，让他吃下药后，再用手轻抚他的肚子。这样能缓解他的疼痛感。

没过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顾腾爬起来开门，就看见张哲站在外面。

作为他的黄金助理，无论几点，只要一个电话，他都随叫随到。

张哲很快把水变成常温，把药送到他面前。

顾腾让他去准备和之前一样的胃药。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去问她。”

顾腾向来挑剔，之前用过一些胃药，但是效果都不好。

唯独我买的那款，吃上没多久就能缓解酸痛。

现在我死了，他也没有药盒，自然是不知道。

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甚至想拍手叫好。

他身体的苦，不及我这么多年心里的一半！

疼吧，疼死你。

因为时间太晚，张哲并没有给我打电话。等第二天才拨通，只不过还是无人接听。

顾腾黑眸一沉，抬手打翻了桌面上的绿萝。

屋内的几盆绿萝，也是我当时怕他吸甲醛，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