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昇越轻声哄，她便越是哭得止不住。

无奈，沈夜昇只能开口道：“你若还喜欢他也随你，反正……”

“我……才不……喜欢他……”

洛衡玉哭得抽抽搭搭，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可是沈夜昇闻言，手却僵了僵。

既然不喜，为何还去赏月？

“我……是无意……撞见了他，才没有真的……要去跟他赏月……”

洛衡玉抽抽搭搭，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说完整。

她低着头，没有瞧见沈夜昇瞬间浮上脸的淡淡笑意。

可是她和了悟的事情清楚了，他和塞慕的事呢？

“那你和……塞慕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前些年跟着师父来过苗国一次，认识了她，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明白了吗？”

“那她跟我长得像，你……”

“衡玉。”

洛衡玉的话被沈夜昇打断，他看着她得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样貌，而是你这个人，是你的一切。容貌会随着时间老去，但是心不会。”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吗？这句话，永远不会变。”

沈夜昇低缓的声音随着夜晚的风一同吹到了洛衡玉的心里。

“师兄，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不是喜欢，还是只是自幼的习惯。”

洛衡玉说完，沈夜昇没有再说话。

他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完，沈夜昇便转身离开。

洛衡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入夜色。

月凉如水，心绪难平。

第二日。

洛衡玉起得晚了些，头也还有些许痛。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沈夜昇夜喝了不少酒，只怕也是要头痛。

她正要叫来小杏煮醒酒汤的时候，小杏就端来了醒酒汤。

“国师，这是殿下一大早就吩咐人送来的。”

洛衡玉不喜了悟，她看向小杏：“你将这碗去送给师兄吧。”

“国师大人。”小杏有些为难，“沈师父那边，国主已经送了。”

洛衡玉愣了愣，塞慕已经给他送过来……

“那他喝了吗？”

小杏点了点头。

洛衡玉没再说话，将桌上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好了，你先出去，我还有事。”

“是。”

小杏离开。

洛衡玉拿出千年灵龟，开始占卜。

不多时，卦象显现，只有四字：大难将至，人间地狱。

洛衡玉心里猛地一惊，此卦竟然如此之凶！

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大凶的卦象。

原以为燕国已然顺服，六国将乱的卦象会稍微改变。

毕竟世间万物，每一日每一刻都是瞬息万变的。

但是洛衡玉却没想到，六国将乱的卦象是改变了，却便的如此之凶！

来不及多想，洛衡玉收起千年灵龟，快步来到沈夜昇的住处。

可是刚一靠近，便听到塞慕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阿昇，当初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