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也在理。”薛延若有所思道,“明日我便去与父皇商量此事。”
燕南晚急急又道:“七皇子不必如此着急。”觉得自己有些失了仪态,垂首端了端脸上的笑,才抬起头道,“皇上让七皇子查盗贼一事,还是等这事告一段落再和皇上提及我们的婚事吧。七皇子,觉得如何?”
薛延直直的瞧着燕南晚笑,也不接话。
燕南晨瞧着气氛尴尬起来,温声道:“七皇子,小妹说的也在理。”
“既如此,那便按晚儿说的办。”薛延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陶萧北始终是淡漠的神情,仿似其他三人不存在一般。凡是旁人动过的菜,他都不再动筷子了。
燕南晚想着,这人洁癖还真是重的可怕。
次日清晨,燕南晚还在睡梦中时,便被暮书给吵醒了。
她不满的嘟囔了两句,道:“暮书,让我再睡会儿。乖,你自己先去玩会儿。”
“小姐,燕府被偷了。”暮书站在床边,死死盯着双眼紧紧闭着躺在床上的燕南晚。
“好,我知道了。”燕南晚含糊应了一声。
暮书脸上无奈加上气氛:“小姐,你怎么连自己家都不放过!”
燕南晚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死死盯着暮书,道:“我偷了燕府才是真正保护了燕府。”不等暮书有什么反应,她便从床上起身,走到铜镜前将一副字画给暮书道,“给丰索去当了。”
暮书拿着字画,打开看了一眼,心里震惊,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一副字画了,简直就是老爷的命根子,小姐现在竟然让丰索去当了,这事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指不定要如何惩罚小姐呢?
“小姐,这幅字画真的要当?”暮书不确定的问。
燕南晚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道:“当了,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她可不敢保证,薛延查不到地下当铺,万一到时候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们燕家就是要满门抄斩的,和这幅字画比起来,这幅字画简直什么都不算。
又让暮书将最近换来的银钱去钱庄换成了银票,这一来一去便到了黄昏时分。
燕南晚换上了一身男装,头发高高竖起,俨然变成了一个俏儿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粲然一笑,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好暮书,在家好好呆着,乖乖的。”燕南晚手中拿着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折扇,挑起了暮书的下巴,眉毛微微上挑,全然一派风流公子的姿态。
暮书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说不得。
“丰索,走着!”燕南晚“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
丰索高兴极了,跟在燕南晚身后应着:“好咧,小姐我来了。”
燕南晚转身,用折扇敲了敲丰索的头,嗔怪道:“叫什么小姐,现在要改口叫公子了。”
“是是是,公子。”丰索摸了摸头,憨笑着。
燕南晚带着丰索去了风月酒楼,两人点了一桌子的招牌菜,望着面前的菜色,丰索咽了几口口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