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腰间扶上来一只滚烫的大手。
死死钳住我的腰肢。
我被烫得一哆嗦,软倒在初玄怀里。
贴近了,我才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似乎,快了一点点。
我被烧得焦灼难耐,攀着他的脖子,眸光潋滟:
「大师,你喝了我的药,可要报恩呐……」
初玄不置可否,手从腰滑到我的后背,按住。
旋即捉住我的脚踝,粗糙的茧子划过娇嫩的肌肤。
我颤抖着,看着他将一串佛珠带在我的脚踝上。
「若就此打住,我饶过你。」初玄松开手,双手在胸前合十。「大师,别饶我。」我烧糊涂了,眼神蒙乱,言语颠倒,「妖力反噬,我会魂飞魄散的,你救救我。」
神魂渐渐抽离,烈火焚心,烧得掌心发麻。
大限将至。
他唇齿松动的那一刻,我像窥见了一寸光,不管不顾地攻入城池。
朦胧中,我听得一声叹息。
「解人困境,亦是无量功德。」
佛子破戒,沾染红尘,有损修为。
可对于妖来说,没有比阳元更滋养的东西了。
这一夜,感受着初玄身上源源不断地灵力注入我的血脉,浑身舒展,像餍足的猫儿。不知道多少次,我激动着,尖叫着,在初玄前胸后背上抓挠出血痕,最后,昏死过去。清晨,我动了动身子,哼了一声,发现腰间环着一只手。
我猛地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啪嗒,一串佛珠掉在地上。
那是昨夜疯狂时,初玄拉着我的腿,套在脚踝上的。
「醒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含着喑哑。
我吓得扭过身子,顺滑青丝刚好覆盖住红痕遍布的皮囊。
初玄躺在身侧,已经醒了,眼神清冷,与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我觉得他想收了我,放到他的金钵里化成一股水儿。
唯恐他秋后算账,我捂着残破的衣裳,飞快远离。
「大师……相逢即是缘。若是有缘的话……来世再见……」
说完,下一刻就要夺门而出。
不料刚刚迈出门,一股灼痛自踝部传来。
我惊叫一声,猛地缩脚。
借着璀璨的日光,发现那串被我蹬掉的佛珠,重新出现在细弱的脚踝上,覆盖之处多了一圈红痕。
我站在门口,惊惶不安地回望初玄:「这是什么?」
他看着我满身的吻痕,冷漠道:
「佛珠,遇妖便降。离开贫僧三丈开外,便无人能控制。你若是修为精进到可与它抗衡,来去自由。」
可我只是个小妖。
一串普普通通的佛珠,会将我绞杀殆尽。
我不信邪地将它甩下去,无一例外,这鬼东西原封不动地回到了脚上。
我怒极反笑,「大师,您这是要学仙门,囚了我?」
初玄穿好了袈裟,将凌乱的抓痕盖在了平整光洁的衣裳之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既已犯下恶,便跟着我,将功补过吧。」
我被黑衣人骗了。
不光没拿到妖丹,还搭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