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子霖狡黯的笑,低头轻轻的噙了口茶水,把茶盏轻轻的放在桌面上别有深意的笑:“不用。”
刚在月香楼他惊于元清晚突如转变的气质和行事作风反被戏弄。这回,呵。
夙子霖嘴角噙着抹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元清晚站于进门正中央位置一抬头刚好与夙子霖的视线相撞,就刹那元清晚便敛下眉眼,她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不寻常信息。
夙子霖就似没看到她躲闪的眼神,一步一步往她走过去,“元公子,也来布坊做衣裳。”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声音温和无半点戏弄与恼怒之意。
元清晚听得这声音下意识的往后仰,想到什么她眼眸定了定,看了眼站于布料架子旁的元曦舞,有看了眼面前站着的男人,就这会儿她已经计算出元曦舞与夙子霖相差的距离。
她微笑着往前挪动了步,站与夙子霖相差不到两尺距离微微前倾暧昧的看着他:“霖王,也来做衣裳?”
这明月布坊是夙子霖的产业。他想做衣裳安排师傅进府量尺寸即可。况且他身为王爷身份尊崇哪需要市井师傅做衣裳,他的衣服自然是王宫中最优秀的绣娘与裁缝所制。元清晚其实知道他来这儿是查账的。
元墨缓步走进来就看到元清晚和夙子霖相立而站的画面,想起刚刚元清晚在马车上的自言自语,了然的眨了下眼。进去径直走向元曦舞。
看到元曦舞眼里计策快要得逞的兴奋,就当没看到的站于一旁。她在元家的地位,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像这种勾当,她只要看破不说破烈火就不会烧到身上,也不会危及到娘亲身上。
所以。她愿意当个隐形人。
夙子霖眉宇微挑嘴角微勾不退反靠前,轻声轻语的说:“自然不是。”
两人这般顿时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和暧昧,布坊中的妇人与姑娘皆站于一旁用手帕捂着嘴浅笑,眼中皆是露出看戏的神态。
元清晚本以为他会大声呵斥冷脸相待或叫人驱赶她走。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做。一时有些发懵,待反应过来时。夙子霖已站在她跟前,两人相距仅两指距离,他的鼻尖都要碰到她的鼻尖上了。
看这情形,一旁站着的众人早已倒抽冷气,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两人爆发出更热烈更火辣的场景。
元清晚虽暗自发誓要潇洒不羁的活一回,可并没有实战经验。被夙子霖这样一撩一戏弄她一时就懵住了,眼神左右躲闪着不敢与夙子霖相视。
夙子霖眼眸微闪已然是明了什么一般却有些不确定又上前靠近了点,“元公子......”他说话时气息炙热的喷洒到元清晚的脸颊上,元清晚放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抠了下衫布强撑着不脸红不心慌,她在心里低语着“莫慌莫慌”后,忽地抬起头伸手去抱他。
夙子霖眼睛闪了下千钧一发之际后退了两步,一脸被吓得不轻懊悔差点被轻薄的表情。元清晚对于他突然的撤离很是不满,追上去说道:“霖王,刚刚靠那么前,你不是,不是要亲人家吗?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