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小脸化着浅浅的淡妆,垂肩的长发井然有序的垂在脑后。
一切都刚刚好,不浓不淡。
“你来了?”肖莫苦涩的开口。
“来送报告罢了。”她淡淡的回答。她的音色很好,短短的几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意外的美妙,语气温和,犹如春风。
肖莫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想留下她,简单的问上两句。犹豫间抬起头,发现她正直直的看向自己。
她依然没有变,眼睛依旧深邃。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有时间吗?”肖莫小心翼翼的开口。
她点点头,不置可否:“当然。”
“一起喝杯咖啡吧。”
“好。”
星巴克的环境总是携带着城市的快节奏,来往匆匆的白领踏着18厘米高跟鞋或者一尘不染的皮鞋,步调极快,从不停留。
天气尚好,两人都点了美式咖啡,总是带着些许的苦涩,咖啡因含量较高。快捷方便,许多的人都喜欢。
由于不是下班时间,店内并没有什么人,偌大的空间内行人寥寥。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环境坐了下来。出于习惯,白薇薇还是用纸巾擦了擦椅子。
肖莫看着她脸上挂着莫名的笑。
白薇薇无谓,随口解释:“不过是习惯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
“医生是不是都是这样?”
“职业病,就像你看到小偷就会抓一样。”她动作优雅,神态总是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幽汀洗手的时候总会洗上十多遍。”肖莫说的随意,言语间的不经意像是无意提及。
白薇薇擦桌子的手一怔随即释然,脸上笑容依旧:“医生都是这样。”
一杯咖啡喝的很快。
“我进去的时候遇到了辰铖。”白薇薇率先开口,她在试探,却不想表明。
对于她的试探,肖莫不以为意,缓缓开口:“他是谢绒的律师。”
他说的很平,言语间没有情感的波动。不过他却是不舒服,没人想要与朋友站在对立面上,即使迫不得已。
“哪案件审问的怎么样了?”白薇薇问的很谨慎。
肖莫嘲讽的冷笑两声,缓缓说:“辰铖将谢绒伪装的很好,简直滴水不漏。你都不知道审讯室内她怎样将我问的哑口无言。”
“你很不舒服。”白薇薇将手中的糖粉倒入肖莫还剩一半的咖啡杯内,甜味让人身心愉悦。
肖莫无奈苦笑:“我差点忘了,你大学学的是心理学,微表情方面你更是专家。”
白薇薇没有接他的话,一口气将杯子中的咖啡一口气喝光,苦涩瞬间蔓延。
一时无语,两人沉默相对。
“审问谢绒的时候,你若在旁,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肖莫轻轻啄一口缓缓的说,全身上下无一不透漏这颓废,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薇薇知道他心理不舒服,缄默开口:“我现在只是一个法医。”
“你如今也变得和辰铖一样。”他笑的苦涩,连日奔波使他的脸色看上去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