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往谢朝面前一推,楚凝笑眯眯道:“给你,好好画,以后咱家喝粥还是吃肉,就指望你了。”
她则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试戴头面。
嗯,人长得美,戴起来漂亮又有贵气,不错不错。
将首饰藏好,楚凝返回院子,谢朝已经画好两把折扇。扇子上画的是个栩栩如生的美女,楚凝感叹他画工出神入化之时,又觉得美女很面熟。
再一细看,他画得不正是她嘛。美是美,可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楚凝连番细看,顿时怒道:“姓谢的,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敢抹黑我……”
“哪抹黑了?”谢朝冷言道。
楚凝气死了,“你看这嘴巴,眼睛,画得多尖酸刻薄。”
谢朝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楚凝炸毛,夺过他手中的毛笔,顺手在他俊美绝尘的脸上,画了个大叉,“那是以前,现在我人美心善。”
谢朝不爽,手一把蘸在砚台上,往她脸上拍过去,“我忍你很久了。”
啪嗒,楚凝中了如来神掌。
给他胆子喽,欠揍的小奶狗又龇牙了!
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楚凝刚要跟他干仗,可看到滑稽的谢朝时,扑哧一下笑了,“啊哈哈哈……”
笑到捂肚子,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谢朝看着她滑稽的笑容,夸张的肢体动作,阴郁已久的心情,瞬间阴转晴。
笑够了,楚凝又拿起另外一把画好的扇子,是位鲜衣怒马的少年,他身穿战甲手持画戟,威风凛凛策马冲向敌军,那深邃而凌厉的眼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楚凝突然眼睛一酸,如果没有那场灾祸,他或许正在漠北扬鞭策马,恣意潇洒。
“这把我也要了。”楚凝将扇子收起来,打算分道扬镳后再做舔狗,“剩下的你画些梅兰菊竹,题些风花雪月的词,那些文人墨客都爱这些,肯定好卖。”
至于那个尖酸刻薄的自己,权当是留下来当个警醒吧。
谢朝没说话,执笔的手却顿住了。什么时候,她能轻易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了?
这很危险。
谢朝在院里提笔,楚凝在屋里也没闲着。
楚凝深知纵人向恶的道理,对于谢朝而言,给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身体残废行动不便,是他养活自己最大的障碍。
以前经常要跟复健科室打交道,楚凝对辅助器材比较熟悉,她提笔画了两张设计图纸,多功能拐杖跟简易轮椅,完全可以解决行走障碍。
他行动自如,生计自然不成问题。
绘制好图纸,楚凝又顺手画了全套的手术器具,以备不时之需。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干老本行。美食只是爱好,当副业玩玩还可以。
第二天起了大早,一番精心打扮,楚凝带着谢朝画好的折扇出门。
到了杂货铺,楚凝说明来意。铺主老张不懂墨宝,但也看得出字画极好,比书铺卖的档次要高不少,于是热情道:“你想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