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未婚生育,乡里有个穷酸秀才起头,说她氵?赛妲己,貌比无盐。
意思是比妲己还氵?乱,长的却比无盐还丑。
村人没文化,不知无盐是谁,但也知这肯定不是个好名,于是,一传二,二传三,见着她便是“无盐无盐”的叫。
叫的人多了,“无盐”便成了她的名字。
无盐十七岁产下一个男孩,取名长顺。
这可怜娃儿,生下来就是个没姓的。
无盐一顿,接着笑蹲身,伸出手,捧起长顺的小脸儿。
“那都是娘亲吓唬人的,否则二牛家就不会赔我们钱了。不赔,长顺的医疗费怎么办?”
长顺听了,先是开心,接着又有点失落,
“娘亲,要不,我们别要二牛家赔钱了,他们家也穷,我……我不痛的。”
这孩子可真是个活菩萨啊!
“这哪成?过几年,娘亲还要送长顺读书,念好书,未来考个状元公,作大官儿。”
无盐这样劝解儿子。
“如果嘴没治好,未来成为哑巴,可怎么办,娘亲可没听闻哪个状元公不会说话的。”
到底孩子还小,好哄,果真,长顺一听,满脸勉为其难道,
“好吧,咱家便先收着二牛家的钱。”
又突然抬起小脸蛋儿,似乎鼓足了勇气,
“娘亲,我考上状元公,作大官儿,二牛是否就不会再骂我野杂种了?马三狗他们也会跟我玩儿?二牛娘也不再骂娘亲?”
无盐楞住,张了张口,想说啥,却不知说啥好了。
这小不点……实在太惹人疼。
却……独独碰上她这样个无良娘亲。
无盐汗颜。
不过,无良也有无良的好处,起码能保护孩子不受欺负。
还能做大事。
至于什么是大事,无盐说话间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
这第一件,就是想办法找到孩子的生父。
如今的新无盐,也不是离不开男人就不能活,只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一个没爹的“野种”,真的很难做人。
正如那章婆娘临走前甩下的狠话,就算她找人做了她娘俩,也没人管。
她倒无所谓,可长顺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啊。
让新无盐最无语的是,那个旧无盐,居然不知孩子生父是谁!
她只知道,那天模模糊糊的,醒来后,自己就好像失了身,但也不确定。
等到确定的时候,肚子已经大起来了。
诶,真是一言难尽!
她感慨完,便张罗起午餐来。
给章婆娘这样一吵,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中午。
“娘亲……咱们一向不吃午餐的。”
长顺有些闹不清,在锅台上忙的娘亲是要干嘛。
可能是脑子还没好?
“打今日起,改了,咱们一定得吃午餐。”
桌上摆了一小碟酸茭瓜,一盘十几颗花生,两小碗粗粮稀粥。
最终,还有一盘炒山菜上桌。
食材少的可怜,她在锅台上翻找好长时间,才在一旮旯里寻到一小碗菜油,一个破罐中藏着一块盐疙瘩。
作为妈妈,我很心疼儿子,养着全职太太,以及没有退休金的岳父母
洱海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