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因为杀了太多年轻少女,被判死刑,有做拐卖人口,判了十年,有做毒品生意,忘记被判了多久……
金老板得意洋洋向我炫耀,他带着一群官二代朋友和一堆保镖调查,把那个村子的人全端了。
郊区的别墅里,四周站满了黑衣保镖。
我那个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签了关系断绝声明,失心疯一样念叨着:“我再也不来找你了,求你放过我……”
我忽然就有点腿软,颤颤巍巍地接过笔,被我金老板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下脑门:“你慌什么?”
我结巴:“兴奋……太,太兴奋……”
他沉默着,上前把我抱住了。
我们村是重男轻女到一定地步的。
这种环境下,我二妹也受影响,整天为了那个丑胖子三弟做这做那。
我简直像个基因突变的奇葩。
后来有个在村里做支教却被绑来做媳妇的许老师,她想我走出去,于是从外面给我带各种书,还给钱让我上了县高中。
她为丈夫生了俩大胖儿子,根扎在这里了,别人不担心她逃跑。她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丈夫长相还算俊,做事也勤快,对她也好。
我去H大的那天,全村都摆席,我妈没远见,只知道学费五千,卖给老汉三万。
她想卖我:“女大学生可值钱了!”
许老师连夜通知县长把我接了出去。
临走前,她给我塞了一万。
她喜欢笑,身上总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她是个温温和和的大家闺秀。
在我数学作业全对的时候笑,在我全年级第一的时候笑,在我考上H大时也笑。
在我离开时她又哭又笑,她说:“我当年差五分也能上H大,不过现在好了,你替我上了。”
我很舍不得,我哽咽着:“等我回来我接你一起走。”
她含笑点头。
等车来了,在荒凉的山头,她却朝我喊:“跑远点,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那哪是忧郁的气质。
那分明是抑郁症。
我说想见见许老师。
金老板嘴唇蠕动几下,声音很沉:“许云在你走之后就投井自杀了,走之前给丈夫一家投毒,包括儿子全死了。”
“不过她现在被家人接回家了。”
“……”我喉咙一片酸楚,“行,回家就好。”
“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
金老板对我的身份有怀疑,带我做了亲子鉴定,可惜,我还就是我妈亲生的,只能证明我是基因突变。
不过我这条命有了新的意义,有许老师的期许,还有金老板。
我没了去处,金老板就一直将我养在家里。
日后金老板有难,我必两肋插刀鼎力相助。
话虽这么说,但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大忙。
不过还好,老天给了机会。
金老板嫌我是土包子,想给我换身行头,逛商场时,遇到了他的白月光。
我有所耳闻,白月光女神是他学姐,叫宋青雅,在他大学时候若即若离,毕业就飞去国外,同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