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翁璟妩，文姨娘便就发作起来：“我的二姑娘呦，你这是猪油蒙了心，犯糊涂了。正儿八经的嫡女，你犯得着和那些不男不女的搅合什么？素兰那丫头不懂事，二姑娘你难道也要跟着跪祠堂不成？”

说着，她又望向翁大爷：“爷，你也别太气了，二姑娘就是一时糊涂，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想岔了也是有的。”

翁璟妩嗤笑了一声：“三妹妹是品行不端，被祖母惩罚，文姨娘难道是对我品行上有何不满？”

文姨娘一噎。

“你还觉得自己挺棒？”翁大爷怒目而斥。

翁璟妩立刻敛了神色，乖乖听训。

翁家人对谢玦的想法，一时之间无法改观，眼下多说无益，无非是多听几句训斥罢了，翁璟妩早早就摆正了心态。

见翁璟妩这样，翁大爷一肚子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指着翁璟妩“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混账”。

“二姑娘，你看你把老爷气的，你别干杵着，赶紧跟你爹认个错。”翁璟妩一温顺，文姨娘又开始作妖了。

翁璟妩冷冷瞥了文姨娘一眼：“有你事？”

“这是你庶母！”翁大爷骂道。

翁璟妩抬起头，直视翁大爷：“不过一个奴才，爹，主仆有别。”奴才两字，翁璟妩特意加重了音。

以往的翁璟妩虽然不喜这些小妾庶女，但素来礼仪周全，如今翁璟妩说得如此直白霸道，倒是令翁大爷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并没有训斥翁璟妩，反而是关切地问道：“璟妩，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眼巴巴等着翁大爷训斥翁璟妩，为自己撑腰的文姨娘，气得整张脸都快扭曲了。

翁璟妩心中一暖，稍稍缓和了情绪：“女儿因选秀之事心中烦闷，一时出言直白了些，希望文姨娘不要介怀。”

直白？

文姨娘脸上的神情更精彩了。

翁大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叹了口气，安慰翁璟妩：“不到最后，或许还会有转机。”

翁璟妩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翁大爷，身边像文姨娘这样的蠢货太多，所以连带着她爹都变笨了？难道选秀的转机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爷。”文姨娘眼见气氛缓和，赶紧出了声，看似安慰：“二姑娘这一出虽然糊涂了些，但此事传出去，于名声有碍，宫里那位会不会就此打消念头？”

文姨娘无非是想提醒翁大爷，重点是翁璟妩和谢玦之间的纠缠，压根没想那么多，翁大爷却被她点醒了。

“的确如此，这么一来，倒有可能因祸得福。”翁大爷点了点头，又继续宽慰翁璟妩：“若是能因此避开选秀，倒是件好事。”

文姨娘的神情已经完全裂开了。

就这？

文姨娘不肯罢手，继续开口：“爷，二姑娘这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外人恐怕会说三道四。”

“有你事？”翁大爷终于将视线落到了文姨娘身上，但是一出口就是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