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那么师傅,去在水一方吧。”珍语说完自己住的地址,先自惊了下。她为什么会想也不想,就把一个陌生男人领到自己家里去呢?咬咬嘴唇,发觉自己这样做十分不妥,再想更改地址,又不好意思了。
算了,就算是当一回活雷锋吧,下不为例,只此一回。
终于到了,珍语心疼地付了出租车费,要知道赚钱不容易啊!然后费劲地拉扯着已经渐近昏迷的冷唏,下了车,然后大喘着,把他连扛带拽地弄上了阁楼。
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冷唏依稀知道,他被那个娇小的女孩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一股他不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叫做——家。
珍语费劲的把冷唏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个男人头发是湿的,散发着污水的臭味。身上衣服也都湿透了,一捏都能够往下滴答水。
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旧很烫。
可是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即便他身上湿透了,她也不能给他换衣服啊。
他的脸,非常苍白,苍白无血。
珍语又搭手去摸他的额头,啊,好像比刚才更加滚烫了。
而冷唏在云里雾里的昏迷状态下,下意识使出全力,一手打开了放在他额头的珍语的手。
他不喜欢任何人接触自己!
“啊!”珍语低吟一声,“你这个人,真是可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对你,你竟然还打我的手?”
他对她本能的排斥,珍语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是色狼就好。
珍语的性子是那种外冷而内倔的,她一看这个男人不让自己管他,她还偏要好心到底了。
于是珍语赌气地找来以前爸爸的睡衣,开始着手解男人的衣服。
有人在碰自己的衣服领子!
冷唏的警报一声声拉响。
他半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软绵绵的手臂去阻挡珍语。
“哎,你挡什么挡,你还有劲吗?你若是有本事,你别发烧,你别昏倒啊!老实点!”珍语仗着人家发烧无力,就那样扯开了他的衬衣。
当冷唏的胸肌完全裸露时,珍语还是脸红了……这个男人,是她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陌生男人……
冷唏结实而肌肉遒劲的胸肌,还是那样触目惊心地震了珍语的眼睛一下子。
别看外表他那么瘦弱,没有想到去掉衣服,身材那么有看头。
珍语红着脸,半闭着眼睛,把睡衣胡乱给冷唏套上。期间因为紧张,竟然把袖口当作领口套在冷唏头上两回,无比的仓皇而狼狈。
脱下面湿透的裤子,更是一件大麻烦事。
珍语一边往下拉着冷唏的裤子,一边自语,“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太自以为是了?”
男人的下体,青春而矫健的下体,还是让珍语呼吸困难了。
内裤,是绝然不能褪下了,湿就湿去吧,她可不能褪他的小内裤。
给冷唏穿着睡裤,越是紧张,越是手忙脚乱,无意中,珍语还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某处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