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院子门口,连个人都没有,心下越是有些着急,也不叫人去通传了,直接就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就有些怔住了,看见屋里乱糟糟的一屋子人,都围在杨千爱的床边。
只屋门口旁白的一个软榻上,杨千予孤零零的躺着,头发散乱,眼睛紧闭,屋里闹哄哄的,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满脸、满胸口的衣服上都是血,那苍白如玉的肌肤衬着红红的血,显得触目惊心。
杨老夫人心蓦地一跳,用拄着的拐杖狠狠的点了点地,大声说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一看是杨老夫人,更是吓得低下了头,一时屋里鸦雀无声。
这时,悠容端了一盆温水,拿着干净的白布帕子正好进来。
看见杨老夫人站在门口,举者盆就跪了下来,嘴里大叫道:“老夫人,您快救救我们家二小姐吧,您看她被大小姐打成了这个样子。”
千玉天心道不好,怎么老夫人来的也是太巧了。
这时太医忙过来,上来给老夫人施礼。
老夫人用手指着杨千予道:“我这孙女怎么了。”
太医忙到:“老夫人莫急,刚才下官已经给二小姐诊过脉了,暂时脉相上还无大碍,剩下的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那为什么还不检查。”老夫人微怒道:“怎么就放到一边不管了。”
“刚才下官刚给大小姐号完脉,现在医女正给大小姐检查。”
又对悠容说道:“你用帕子,蘸着温水,给你家二小姐慢慢的把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擦干净,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又对旁边的一个丫鬟说道:“你去拿个干净的大碗,装满热水,送过来。”丫鬟领命去了。
杨老夫人看到太医井然有序,不慌不忙的样子,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了下来。
这时医女检查完杨千爱的伤情,过来禀告说:“大小姐是腰部的伤,又被压了一下,暂时看是红了,有些痛,已用些止疼的药,另外就是有些受了惊吓,我也给服了安神的药丸。身上的血倒不是大小姐,别处也无伤口。”
“你赶快去看看二小姐。”医女领命过去,接了悠容手里的帕子,仔细的检查杨千予的伤口。
因杨千予的软榻四周没有围帐,太医不便在屋子里,就到正屋去等。
千玉天这时才过来给老夫人请安道:“让母亲担心,亲自过来一趟,是儿媳的不是了。”
老夫人沉着脸,也不答话,只看着医女给杨千予探病。
千玉天看到老夫人在众人面前没有理她,也知道老夫人心里正在发怒,虽觉得没脸尴尬,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站在旁边伺候着。
心里还是担心杨千爱,不住的拿眼角去看床上的杨千爱。
那杨千爱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这时身上早无了力气。
又听医女说自己身上并无大碍,杨千予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