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暇攥紧了手,用尽力气才克制住心底复杂的情绪,哑声开口:“你怎么可能不是温晚。”
温晚认真的看着他:“陛下,这世上鬼神之说本就不可信,更不要说借尸还魂这样诡异之事,陛下之所以将为我认为先皇后,只不过是太渴望她会回到您身边了。”
她一字一句,就是要戳破他的幻想。
这一刻,顾惜暇看着眼前的她,只觉得陌生。
他的心,动摇了。
眼前这个,真的是温晚吗?
他心爱的女人爱憎分明,却从不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顾惜暇猩红的目光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你只能是温晚,从今以后,你便待在景仁宫,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将她甩开,转身回了乾阳宫。
假传圣旨一事被顾惜暇压了下去,在宫中没掀起什么波澜,大家都庆祝沈芃芃终于死了。
只是宫中也盛传,温双双失宠一事。
众妃蠢蠢欲动,想要争宠,可顾惜暇却不入后宫。
乾阳宫。
月光洒满大殿前。
顾惜暇坐在台阶上,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烈酒。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麻痹。
屋外,周全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却不敢上前。
顾惜暇瞥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周全立即禀报:“陛下,陆大人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不一会,陆轻尘一袭月白长袍,风光霁月走进来:“陛下,臣近几日发现,有人在找药罗葛寒屠。”
顾惜暇灌酒的手一顿:“是谁?”
药罗葛寒屠,是温晚的哥哥,已经失踪多年了。
漠北已经臣服,可新王依旧是温晚的叔叔,因此,药罗葛寒屠依旧只能躲藏。
陆轻尘淡声吐出一个名字:“温双双。”
第四十章
顾惜暇猛然看向他:“你确定吗?”
陆轻尘点头:“宫中有人逛遍了京城有漠北首饰的店面,想要买一根药罗葛簪子,这药罗葛是一种草,只生长在漠北王室,京城臣民可能听都不曾听过,能造出这等簪子的,只有那个失踪的王子。”
“臣抓到那个小太监一问,是殊枫仪拜托他买的。”
顾惜暇这一刻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那死去的心又死灰复燃。
所以温晚会那么恨沈芃芃,即使她没有怀孕,可她和他的痕儿是死在沈芃芃手上。
所以温晚会有那些小习惯。
这一刻,顾惜暇心底所有的迟疑都没有了。
他将酒坛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看不出一分醉意,运筹帷幄吩咐道:“此次,务必要将寒屠找出来!”
说完,便掠过陆轻尘,大步离开乾阳宫。
顾惜暇独自来到了景仁宫。
温晚正在对镜梳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顾惜暇拉上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她出神的望着床帐。
顾惜暇不应该再也不来了吗?
身上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给我。”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腰带时,温晚抓住他的手,抗拒道:“顾惜暇,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