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娇从半空掉了下来,浑身软哒哒的,缓了好几秒才扶着脖子大口喘气。
抬头凝着男人紧绷的后背,突然眼泪夺眶而出。
他还活着......
前世,陆庭深对她的占有欲近乎到了偏执的地步,可从未伤过她,更不曾在失控下要她的命。
她求他放过,求了很多次,最后一次他松口答应,却是隐瞒了自己还剩两个月寿命的事。
他为她铺好了所有的退路,是她自己犯贱,眼巴巴的捧着一条命送到陆子凌面前任由践踏。
二爷......
陆庭深浑身一震,明显的怔了一下。
叶南娇近乎贪婪的看着他,颤出一声哭腔:我疼了......
下一瞬,她便被拥进一具滚烫的怀抱里。
男人周身弥散着阴鸷可怖的戾气,单手勒着她的腰拎了起来,压进床里,猩红的眸子冷怒的盯着她,这是你自找的!
这一晚,叶南娇几次昏厥又几次醒过来,在沉沉浮浮中迷失自我。
天还没亮,她看着床里终于熟睡的男人,咬着牙,扶着散架的身子轻声离开。
一觉睡醒后,卧室门被敲响,张妈端着一碗药进来。
夫人,这是楚先生给您熬的药。
叶南娇揉着肩膀坐起来,隐约听见楼下的声音,张妈,怎么是你端过来的?
哦,心悠小姐一早便来了......
叶南娇喝药的动作停了一秒。
来得还挺快!
她的这位妹妹,藏得可真深,直到她怀孕的时候,野心才彻底暴露,飘飘然的直接登堂入室。
夫人,心悠小姐还去了二爷的房间,不过被赶出来了。
叶南娇讽刺的笑了一声。
唯一一个二爷下了金口,可以在澜园自由出入的人,叶心悠时不时的给下人们透露,她在二爷那儿是不同的。
却忘了这个恩典,是谁给她求来的。
把药喝完,叶南娇换了身衣服,很恰巧的,在陆庭深的门口,堵到了叶心悠。
姐姐,你没事吧?
叶心悠打扮清凉,化着精致的妆容,手里的托盘上端着一碗白粥。
她脸色闪了闪,下意识的后退了步。
我......我心想,姐姐昨晚惹怒了二爷,你不该这时候来的。
叶南娇笑着朝她勾勾手。
我和二爷昨晚上......圆房了。
什么!叶心悠差点跳起来起来,你们怎么可以圆房!
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赶紧改了语气。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姐姐,你想清楚了么,陆庭深为人残暴,待在他身边,他只会伤害你,你不是想方设法的逃离他么,就差一步,昨晚凌少就可以带你走了......
叶心悠满嘴都在替她不平,说着说着,还委屈的挂上泪了。
她急得跺脚,这种囚禁的生活,你真的甘心么?
叶南娇拿走那碗粥,当她的面吃起来。
甘心呀,别人想飞进来当金丝雀还当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