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20 编辑:小编
幸而袄裙够厚,伤口都不深。
唯独痒得厉害。
抹了冻疮膏,我还是睡不着,便主动跟阿嬷讲了白天的事。
她架着火,忙着给我烤里衣。
蓦的,手一顿:
「主儿怕了?」
「当然不是!」情急之下,我蹿出被窝,坐起身。
「她们平白无故欺负人,是她们不对,告到父皇那我也有理,我怕什么。」
阿嬷凑过来,替我裹被子。
我目光神气挑起来,落在房梁上,不与她对视。
她毫不留情地戳破我:
「奴婢问的是公主封号,主儿难道不是怕她们一语中的,这辈子都是个灾星,成不了公主?」
我难为情地红了脸。
顺势埋头,将半张脸缩进了被子里。
留意着动静,坚持了好一会儿。
还是默默撩起了眼皮。
好在,阿嬷没看我,张罗去翻里衣另一面。
踟蹰了好几下。
我忍不住瓮瓮张嘴:「那阿嬷,她们说的......会是真的吗?」
阿嬷没理我。
只放下里衣,埋到橱子里,翻出个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熠熠生辉的南珠。
我骇住:「这是!」
这是皇后之物!
阿嬷却纠正我:「不,它属于静嫔。」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凄苦女人,静嫔娘娘,算一个。
她本是父皇在潜邸时的太子妃,可临到死,她都只是个嫔位。
「先皇后百媚生娇,引诱皇上,予她中宫宝座。」
「可薨逝之后,受尽她磋磨的阖宫上下,又有谁,会记得她这个皇后。」
原来阿嬷曾是静嫔娘娘的贴身侍婢。
一日,得知她家中困难,被克扣分例半点不剩的静嫔娘娘,取下凤冠上的南珠,赐给了阿嬷。
那本是内务府送来,待她册封皇后时要用的礼冠。
谁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先皇后。
「宫里都以为,静嫔是因为跟先皇后打擂台,才落得个身首异处。」
「可事实上,她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
「她只是替遭难的家乡百姓鸣了冤,戳穿了皇上尸位素餐的真面目。」
阿嬷把南珠放进我手心里,让我感受它的重量。
煌煌丹烛,焰焰飞光。
映耀着她眼中闪光的信念。
阿嬷无比真挚告诉我:
「所以,没能得到皇后的尊位又怎样。」
「在我心里,在她家乡万民心里,在我们这些耳不聋眼不瞎的人心里,她,就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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