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柔看着络绎不绝的船只与人，面上也不由地露出了真心实意地笑来。

走在前头的秦晨转头看她们，见她笑了，他面上的神情也愈加柔和起来。

一行人在小镇上歇了一夜，次日一早，又换了马车上路了。

近几日，叶芷柔咳得越发厉害，时不时还咯血。尽管每日都用药温补，可叶芷柔先前终究是伤了底子，实在是没法养好，只能用昂贵的补药吊着命。

叶芷柔能出去外头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秦晨的面上的笑也渐渐少了，怜儿倒是一如往日那般在叶芷柔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时不时就逗叶芷柔笑一下。

只是一离开叶芷柔的视线，她的眼眶就泛起红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日，叶芷柔几乎无法起身了，秦晨等人没有法子，只能寻了间客栈住下。

将叶芷柔安顿好后，秦晨去寻了大夫，可一连好几个大夫，在诊完脉后，都是摇头叹气地往外走。

“准备后事吧，老朽等实在是无力回天......”

秦晨双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着青白，他扭过头去，不想让叶芷柔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我送大夫出去......”

叶芷柔静静躺在床上，看着秦晨与大夫出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怜儿趴伏在床头，哭得不能自已。

叶芷柔望着木床帐顶，面色平静无波。

她声音极淡极轻：“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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