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一棵岫玉雕琢的玉兰花树底下，兢兢业业地将屏风上铲下来的金子打成薄片，用火烧成金豆子储存起来。这样的小豆子她已经攒了有十几瓶了，银子质软易得，她储备的更多。

先帝好美食，爱美人，喜奢华，墓里除了那些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之外，另有上百只大大小小的金漆螺钿匣。

钟灵起初是被这些小盒子的雕工吸引的，好奇心驱使下一打开，只见里面盛着各色的珍珠宝彩宝金刚石。

……

起初钟灵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昂贵石头，竟是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瞬。

“……靠。”良久，她由衷感慨道。

她虽然也随教授挖过王爷墓，可那都被盗了七八回了，进行的是保护性发掘，里面连楠木棺材板都被扒干净了，其余剩下的布匹什么的全氧化腐烂得不成样子，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

石头们大小各异，大的胜过鹌鹑蛋，中不溜的也有指甲盖大小，当然最多还是和黄豆差不多大的，但颗颗莹润透亮，散发出盈盈宝光。

其中最瞩目的是一支镶嵌在缧丝金凤凤嘴处的整颗红宝石，在烛火下更显妩媚，搭着摇摇曳曳的米珠流苏，戴上竟是连半边脸都被照亮了。

钟灵揽起一支西洋镜自照，里面的人脸若银盆，眉如柳叶，眼似水杏，眸光粼粼胜秋水三分，薄唇琼鼻与远山同色，哪怕不施粉黛，也是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只可惜现在哪怕她貌胜天仙也没人欣赏。

好宝石基本上都是舶来品，原产于印度和斯里兰卡，在本地就已经价值千金，远道而来的话只会更贵。哪怕最小的一颗也值十几万，剩下那些指甲盖大的，质地相类的她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看到过，拍了几千万到上亿的都有。四舍五入一下，相当于钟灵此时正在被足有很多小国数年的gdp财富围绕着。

如果她原因的话，甚至可以拿这些宝石当弹珠打。

在钟灵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宝光辉映时，她也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壕无人性……

她在这些宝石间徘徊数日，最终挑出几百枚大小不一的金刚石，鸽血红，蓝绿宝石和东珠碧玺。这些都是未经雕琢过的好东西，认不出主来，多藏一点也无妨。

还有一些有趣的首饰来自主墓室旁边的后妃墓室，主要来自先皇早逝元后的陪葬品，诸如用赤金打造成亭台楼阁式样的金钗，里面连人物都能辨析；还有用碧玺雕琢成的花瓣，以翡翠为叶，米珠为蕊，由金线相连攒成的垂丝海棠挖耳簪；水头极好的翡翠扭花鸳鸯镯……

桩桩件件都美不胜收，只可惜它们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寻常人家根本拿不到，根本过不了明路，她也就拿着把玩一下，过个眼瘾。

时间慢悠悠地往前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攒了不少东西，甚至需要特地在空间里再搭间木屋，打几只柜子用来收纳金银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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