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让让把那件被祁衍签名的外套脱下来，叠好塞进背包里，随口道：“我又不缺钱，这不是增加社会经验嘛，我们工商管理和你们专业学经济的不一样，将来找工作很难的。”

陶可耷拉着眼睛，叹了口气：“彼此彼此吧，帝都好大学太多了，就咱们学校，经济学完了也找不到工作。”

唐让让回道：“那也比我们强一点，下学期我准备报个经济双学位。”

陶可眼前一亮：“真的，那说不定有些课我们可以一起上呢。”

唐让让一弯眼睛，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那就最好了。”

帝都快速路上，一辆黑色保时捷里，祁衍按了按被晃得有些发酸的眼睛，抬手关掉了直播界面。

他的电脑屏幕上，一堆工作软件和文档中间，夹着一个看起来格外突兀的呦呦直播。

他轻轻合上笔记本，脸上温柔的神情顷刻间消失殆尽。

“还有多久？”

祁衍往座位上一靠，食指随意敲打着窗沿。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微白，指甲圆润整洁，就连敲击的节奏都和秒针的抖动相符。

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完美的。

助理缓过神来，立刻道：“有点堵车，但十分钟之内肯定到了，祁总饿了吗？”

祁衍漫不经心的朝车窗外看去，眉头微凝，眼底是一团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没有。”

助理不明白，既然不饿，为什么要看这种吃播，而且每天都要准时看。

难不成是喜欢主播？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自我否决了。

不可能，祁总注定是要跟名媛闺秀成双成对的，一个网红，够不上祁总的家世。

“前两天您母亲发邮件来，叮嘱您要按时吃饭的。”助理小声道。

祁总和他母亲孟溪则之前的关系并不好，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前两年祁总经济上一直受着家里的掣肘，但他也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彻底摆脱了资金受缚的窘境，并且以可怕的速度，超越了孟溪则。

这中间受了多少苦，挨过了多少危机，助理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只是不明白，祁衍如此有韧性，有手腕，像个机器一样飞速消耗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毕竟，他看起来无欲无求。

见祁衍没理她，助理意识到自己不该越矩提起孟溪则。

于是她缓和气氛的打哈哈：“祁总，那个主播是谁啊，吃东西真的挺香的，我也想关注一下。”

祁衍轻抬眼，手指轻轻滑过窗玻璃，喃喃道：“我的娃娃。”

助理怔怔道：“什……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这种称呼，这种语气，还有祁衍不经意流露出的占有欲，都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祁衍很快收敛起了情绪，淡淡道：“晚上的会议取消，我要去A大一趟。”

助理喃喃问：“您要去A大办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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