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战死沙场后，朕召你进宫，想看看你是何反应，可你却表现的很淡然。咳咳。还让朕屏退左右，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朕虽不能全部理解，却也能明白一二。朕，朕当时还在想啊，这孩子是不是疯了。什么多国并存、没有战争的世界。咳咳。这世上，只要有人，便会有斗争。咳咳咳。”老皇帝说着说着，脸上便浮现出意味深长笑容，似是向往，又似是嘲笑。

沐兮鸾伸手拍了拍老皇帝的背，想让他舒服一点。

老皇帝又继续道：“至于结盟之事，朕也不过是跟你玩玩。朕想着，不过五岁小儿，能有什么谋略？可你却让朕刮目相看。”

“安和二十四年冬，离国来使在盛筵上言我夜国无人能再舞出先祖皇后的踏莲舞。咳咳。你却舞一曲云裳舞，更胜先祖皇后。挽回了我夜国的国威。”

不过是因为前世毕业于舞蹈学院罢了。沐兮鸾想。

“安和二十五年，江南东道出现旱涝，你不过八岁，却能想出修水道引流来解决。”

这得归功于高中的地理老师。

老皇帝越说越激动，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安和十七年，三皇子、九皇子联合逼宫，宫人皆惊慌逃离。但你十分冷静，在宫中陪着朕等待沐奕来救驾。咳咳。。”

听到这，沐兮鸾嘴角浅浅勾起，脸上的冰冷也散去了。

因为那时她知道，不管多远，哥哥定会来救自己。

“陛下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有何事不妨直言。”沐兮鸾起身，倒了杯茶递给老皇帝。

老皇帝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干笑了两声，道：“兮鸾向来聪慧。当是猜到朕为何叫你来了罢。”

沐兮鸾心下了然。方才在老皇帝的言语之间她已猜到了几分。

可她面上却装作不知，直视老皇帝的眼：“婢子愚钝，请陛下明示。”

老皇帝只得拉下老脸：“朕想，等朕驾崩之后，兮鸾可否继续为我夜国效力，为我沈氏江山谋划。”

沐兮鸾莞尔：“这是自然。婢子是夜国的臣民。”

话音未落，老皇帝便开口：“口说无凭。”

“那陛下想怎样？”沐兮鸾皱眉。

沉默了半响，皇帝转开了话题：“朕的儿子里，除却老九逼宫被朕赐死，出众的便只有老七和老八。他们二人，咳咳，虽是双生子，性情却大不相同。老七沉稳，却不善言辞，整日里也是不苟言笑，让人无端生怯；老八虽是整天乐呵呵的，没什么心思，但性情嘛，，未免有些浮躁。”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老皇帝有点喘。

他闭上眼睛，又道：“不知兮鸾觉得，何人能成为一个旷世明君？”

沐兮鸾静静的看着皇帝的脸，暗自揣测着他的用意。

“婢子以为，这等大事，陛下应与朝中大臣商议。”沐兮鸾没有给予任何意见。

老皇帝听了也未追问。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无论是他们二人哪一个登基，皇后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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