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5 编辑:小编
既然人都下了逐客令,薄奚澈显然已无理由再呆在这府上了,“也罢,还请转告你家公子,棋局三日未破便算输,务必仔细斟酌。”
到底司城府上藏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只能日后再找机会秘密打探了。
三日已过,司城难仍昏迷不醒。
难得下了一整夜的雨,亭子里的花儿没能熬到天明就弯了腰骨,花瓣儿零零落落,漂浮在浅水洼里。
雨过清明,青黛色的远山在迷雾里若隐若现,西苑屋檐堆积的尘土洗刷的干干净净,檐角的水珠子滴滴答答。
这几日寸步不离的守着阿难,因着未能休息司城郁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眼角留着隐隐的泪痕,一大清早叫了丫鬟侍女给她洗漱打扮。
默默褪去身上的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衬的镜中人飘逸灵动。
玉指轻抚流云髻拿下斜插的芙蓉暖玉步摇,青丝散落,手指停在耳际摇曳的珍珠耳坠上,望着铜镜许久似是不认识了这副容颜,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拿下耳坠郑重的放入盒中。
浴池的水面漂浮这新鲜的花瓣儿,她仰头靠在边上,右手轻轻抚摸着左肩上的一大片红色伤痕,那是大火中被坍塌的房梁砸伤的。
虽然痊愈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未能消除疤痕,女子家最注重的莫过于自己的妆容,司城郁饶是这般风华绝代,也不例外。
这样的疤,留在肩上,莫过于你以为得到了一颗举世无双的珍珠,细看才发现上面有了黑点。
司城郁忍着剧痛让神医为她顺着疤痕纹了最爱的曼沙珠华,如今看来,不但不丑反而衬的人更加妖媚。
沐浴梳妆完毕,换上平日的男装,泯了几口提神的茶,拿过司城难的折扇,精神抖擞的走出了西苑。
清秀的眉眼略施粉黛掩盖了疲倦,若不是一同生活在这屋檐下数十年,任谁都分不清这两人谁是谁,以假乱真的点子也就只能骗骗外人罢了。
况且之前薄奚澈见到的本就是女扮男装的司城郁,纵然他在仔细慎重,只要不近身,就很难拆穿。
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命人去给浮尘阁送了信,自己则先去交代人照看阿难。
半柱香的功夫后,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浮尘阁前。
司城郁下车后径直入了朱红色大门。
行至湖边遇上了阁主,殷红色衣袍裹身,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一缕垂在胸前,目若冰霜,星眸皓齿,玉颜不施粉黛,眉眼尽显英气。
行走在刀尖浪口的女子不同于抚琴作画的姑娘家阴柔,一言一行果断明历,当真不是好惹的主儿。
“公子此去谨慎行事,至于阿难的病情不必担忧,我自会前往庑山寻一躺於陵神医。”
曳疾忧压低了清冷的嗓音,目光犀利的扫过周围,虽是在自家的地盘,但也不得不提防,“阁中处处都有侯爷眼线,万不可别漏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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