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打断他的话，激动地站起来指着对方辩护律师吼道，说道一半气喘不上来气，捂着胸口，一点点晕坐到地上。

“请对方律师注意，我已经强调过，我的当事人之所以没有经济来源，正是由于为被告事业选择牺牲自己的事业。”

黎冉打断对方律师的话，一字一句说道，“现在我的当事人健康安全成为疑问，我有理由请求法官阁下停审，延后再审。”

曹慧被扶了出去，架上救护车，法官同意延后再审。

黎冉从法庭出来，遇见站在门口的被告，和被告律师，点了点头，远远微笑，一直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向被告律师握手：“刘律师，辛苦了。”刘律师尴尬地应付性地和她握了手。

“汪总，您这样让我还怎么打？”黎冉走远后，刘律师一把扯松领带，解开第一颗扣子，左右拉扯。

汪居厚笑了一笑，转了转左手拇指的玉指环，轻轻拍辩护律师的肩膀，伸手递给了他一支烟：“小刘啊，随便打打吧，别太费心，让她赢，不就是钱嘛。”

刘律师接过他的烟的手颤了一颤，抬眼看他，眼睛睁得老圆：“汪……汪总，您就不打算赢这场官司？那为什么还要我推掉原来的案子接您这桩，事务所里随便找个新人都能来啊。”

他有些气愤，还想往下说，抿了一抿嘴唇，止住了。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轻松点打了这场，律师费不少你的。”一缕浓烟盖住了刘律师的脸，刘律师不去拂它。

黎冉陪曹慧检查完身体，从医院出来以后就回家了。傍晚的昏黄余辉洒在她脸上，披在她肩上，她感到无比轻松。

甩了甩头发，大口吸了一口空气，仿佛在吮吸清晨微湿的空气。没有回事务所，回家的路上停在速食店买了几样菜。

进门时，丈夫严初正关了电脑，从电脑跟前站起来，看到满面欣喜的黎冉不由吃惊，随即豁然开朗般地微微一笑，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眼睛里透着少年气候的明媚和光亮。

“啊，对，今天打官司，延后审理了，回来的路上买了点速食。”说着放下手里的钥匙和速食，换了双拖鞋。

脱了外套轻轻扔到手边的沙发上，径直走进洗手间，严初拿起她的外套抖了一抖，晾在餐桌的椅背上。

黎冉从洗手间出来甩了甩手上没擦干的水，把塑料袋里的速食倒进盘子里。严初看她难得的高兴样子，又新奇地笑起来，拿着筷子看黎冉，问：“今天的什么官司打得这么开心？”

黎冉咽下嘴里的菜，和严初脸上一样的微笑：“也没什么，就是官司要赢了开心呗。”说完夹了口菜，稍微收敛起脸上刚才不自觉的欣喜。

“不像你啊，以前调侃你官司稳赢，你还一个劲儿正儿八经地推辞呢，这回倒是不谦虚啦。”严初脸上阳光的笑容似乎更加明媚，往黎冉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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