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两个人都有空，分明就是段绘宁强迫别人挤出时间来，去商场逛逛，就真的仅是逛逛而已吗？段绘宁在段书淳看不到的角度里笑了笑，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到了商场，段绘宁似乎把她当成好朋友一样，在挑选了自己中意的衣服之后，都会询问她的意见。但是段书淳的注意力始终在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动作上面，她知道他们又在好奇为什么自己一个看起来像乞丐一样的人会跟在段绘宁的身后，看起来那么不协调。

“欸，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我们俩一人一条都换上试试吧。”段绘宁灿烂地笑着，里面夹杂了多少尖刀，只有段书淳知道。

不容段书淳表达拒绝，段绘宁直接将裙子塞进她的手里，抢在她之前再次开口：“不许拒绝我，走吧，我们一起进去换上。”说着，段绘宁指了指一旁两个空出来的更衣室，就要拉着段书淳一起往里面走。

出于思维惯性，段书淳没有说出决绝的话来，只是避开了段绘宁伸出的手，在遭到对方一个白眼攻击之后默默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走进更衣室。

看了看手里鹅黄色的长裙，段书淳颇为无奈，又心生向往，毕竟是青春期的女孩子，再早熟也会对好看的东西产生期待和渴望。

像这样漂亮的裙子，她也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而不是靠着别人的“施舍”才能有机会穿上。

当然，有一天她一定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段书淳摇摇头，动作缓慢地换上长裙，以免自己不小心把裙子弄坏。

长裙是轻薄的雪纺材料，但又丝毫不会透出里面的肉色和内衣来，微微宽敞的领口将人的锁骨露在外面，显得整个人会消瘦许多。

段书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地低下了头，外面段绘宁催促的声音响起，她不得不抛开这些恼人思绪，急匆匆走了出去。

今天好像很不在状态，思维惯性的尽头是黑暗的深渊，她没去挣扎，反而沉溺其中，像过去的三年时光一样。

只一眼，她便在不能将自己的目光从段绘宁的身上移开，明明是同一条裙子，穿在段绘宁身上就变成了如同礼服一般的效果，将她的身形拉得更长。

段绘宁本来就拥有一张娇媚的脸庞，长期护养的皮肤也还算不错，至少比较嫩白，在鹅黄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如果迎风的花儿般，带着自信且美丽。

再看看她自己，段书淳低下了头扫视了自己，身形消瘦，脸上昨晚被胡款款扇出的巴掌印已经红肿起来，将她的小脸遮得差不多，再加上昨天莫名睡着，整个人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哎呀，书淳，你怎么低着头呀，过来过来，看看我穿着这条裙子怎么样，快点。”段绘宁要的就是羞辱段书淳，连忙把她往试衣镜前面拖，要她与自己并排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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