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你？”

洛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洛夜皱起眉头：“喂，洛一。”

“姐你在说什么呢？”洛一笑笑，“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能去哪？当然是学校了，毕竟已经四月了啊。”洛夜的眼神令他压抑起来，洛一故作轻松地笑着回道。

洛夜皱着眉：“现在是五月了。”

手里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哈哈，姐……”洛一有些紧张地说，“我有点迷糊了……”

之前莫黎曾说过，他考四十七分是一个月前，也就是四月二日，四月的第一个星期天。

而现在是五月六日。

洛夜紧紧地盯着他：“洛一，你怎么了？”

“……没什么，”洛一摆手笑笑，“今天刚刚考了生物有点晕。”

洛夜没有再说什么，只淡淡地吩咐了声“进屋时把灯关上”，就倒在沙发里不再言语。

“今天爸还没回来吗？都这么晚了。”洛一随口问道，从冰箱里取了一盒牛奶。

洛夜没有说话。洛一耸耸肩，仰头把牛奶喝完：“我进去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需要早点休息，冷静一下。

在即将关上门的一刹那，洛夜的声音冷冷地传来：“爸消失了。”

“！”

洛夜冷冷地说：“……骗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洛一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她，干笑了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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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一独自前往学校。

夏安昨晚打了电话给他，说自己有事暂时不能来，听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洛一实在没想到他会在临近高考的时候生病请假。

“早上好，洛一。”莫黎对着他微微一笑。

“早。”洛一笑了笑，看了看教室，有些迟疑地问：“何云……真的没来吗？”

“何云？”莫黎眨眨眼，有些莫名地问，“那是谁？”

“……”

“怎么了吗？”昨天的那个男生走了过来，他叫尚言，是一个乐于助人、很有人缘的男生。

莫黎说：“洛一突然问我何云，尚言你认识这个人吗？”

尚言也同莫黎一样满脸莫名：“这是谁？”

洛一只觉得浑身冰凉。

“洛一？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莫黎担心地问。

洛一缓缓地摇摇头：“不……没事。”

也许，真的是自己做了个噩梦吧，梦里，出现了所谓的灰色之日与根本不存在的何云。

那个梦，却很清晰，仿佛真实。

何云……真的不存在吗？洛一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只是知道班上有这个人，并且他为人霸道，其余的却一概不知。

对何云的记忆也并没有多么深刻。

也许真的是梦吧。

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莫黎担心地看着他：“有什么事跟我说啊。”洛一点点头，她才不放心的坐回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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