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12 编辑:小编
白熠原先舌粲莲花,现下却打起磕巴来,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连忙抬袖掩面,状似温婉地拭去泪水,收手时,又微不查地将袖子蹭过额头,拂去额角冒出的细汗。
放下手,一盏茶又递在她眼前。这次她没再拒绝,冲阎法适投去感激一笑,伸手接了。
那紫砂壶将茶水蕴得很好,杯子握在手中白熠觉得温度刚好。她将杯子递到了唇边,酌了一口,果真茶好、水佳,煮茶泡茶的功夫更是一流。
“你长大了,本王差点认不出你。”
正演戏演得脸僵心乏,喝到垂涎了好久的茶,白熠心神一下子飘荡起来,也没听清阎法殿说什么,只是心中觉得欢喜,便冲他甜甜一笑。
那黑黑亮亮的眸子如同星星一般熠熠闪亮,被茶水和杯子拭去些颜色的红唇像开得热烈的花朵般毫无顾忌地轻轻绽开,一排整齐的贝齿间露出一枚小小的虎牙。
美人,阎法适见多了,白熠的样貌却顶多只算俏丽。况且,她还花了唇色,笑得又是这般放肆无理。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笑,美得有些炫目。
他回神笑道:“那你给本王说说,阔别三年,你缘何一与本王重逢便抢了本王的新娘,却又把自个儿装扮了送到本王的新房?真是给了本王一份好大的见面礼。”声音淙淙如泉,话语间的揶揄被他说来却无一丝一毫轻佻。
白熠有些急了,边说边起身走到桌边,“这你还不明白么!”她“噔”地一声将杯子放下,很自然地在阎法适的边上坐了下来。许是因为方才喝了茶,·放松了心绪,白熠已不似先前一般局促,这句话未经掂量便自然吐露出来,竟仿似她真的是芳心暗许的少女,在嗔怨情郎迟钝木讷,看不懂她的心意。
阎法适似乎也来了兴趣,笑意飞扬,“本王不明白,你再说明白些。”
不自觉的,二人皆不再以“王爷”和“姑娘”称呼对方。
白熠开始觉得这个男人看似矜重端庄,骨子里竟有些无赖。如此想着,她竟轻轻白了他一眼,嘴里却真的开始为他把话说明,“白昀的父亲是我舅父,白昀是我表妹。十日前,我在山上收到信得知妹妹要出嫁,便欢欢喜喜地下山,预备恭祝昀儿大喜。”
欢欢喜喜?阎法适笑得意味深长,白熠却不理会他的神色,只管自己继续说。
前面那些谎话都是她方才知道平渊王是当日严琉川后即兴编的,后边儿的故事才是她正儿八经早早准备好的说辞,不过现今,也需重做纹饰再拿来骗阎法适——原本故事中一见钟情之所,变成了现在再见倾心之地;原本的一见钟情之人,也成了久别重逢的故人。
她说:“我没想到,我会在昀儿大婚前夕,在平渊街头遇见叫我相思成疾的白衣公子严琉川,一瞬间,我的心从惊到喜到后来竟是又羞又怯,踌躇着是否要上前与你见礼。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随我一同上街的丫头却告诉我,长久以来在我心尖上的男子,竟就是昀儿未来的夫婿。那一刻,我刚想迈出的步子好似在地上生生地扎了根,怎么也抬不起来,我和自己挣扎拉扯,可最后我告诉自己舅父一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插足昀儿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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