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老太太糊涂了！”周燕清赶忙说道，“妈，您孙儿媳妇在这儿呢！”

老奶奶的视线，落在海瑟薇身上。

看了半响，突然嘴一撇大哭起来，“小顾呢？凛墨小顾呢？这不是小顾啊，我找小顾！”

江凛墨心揪着难受。

老太太三年前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有一次，江凛墨没时间，顾凌烟就去疗养院陪了她几天。

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汤，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这两年，偶尔谁也哄不住老太太的时候。

江凛墨就只能找顾凌烟来。

“奶奶，小顾在工作。”江凛墨走到老太太跟前，握着她的手，“等她工作完了，我让她来陪您好不好？”

“打视频，打视频！”老太太连连摇头。

好似孙儿媳妇不是小顾，大大的刺激到了她。

江凛墨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有一条顾凌烟的未读。

江凛墨眉心一跳，赶忙点开。

然后脸迅速的黑了下去。

搬走了？

他立刻拨了一通视频请求过去。

不出意外的，顾凌烟挂断了。

然后发了：“？”

“奶奶发病了，吵着要见你。”江凛墨回。

几乎是消息刚发过去。

顾凌烟就主动拨了视频过来。

江凛墨冷笑。

视频接通，他就看到了，顾凌烟披散着头发，巴掌小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背后……

真的不是那套公寓里的任何地方。

“小顾子！”

奶奶抢走了手机。

“奶奶~”甜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小顾子，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可想你了！”老太太仿佛一个撒娇的孩子。

顾凌烟轻声哄：“奶奶，小顾子特别特别特别的想你，我最近工作好忙，吃饭都没时间，等我忙完，一定去陪你好不好？”

“好！”

“那奶奶要不要乖乖？”

“嗯！”

“奶奶最好了！”

江凛墨听着顾凌烟甜软可爱的声音。

阴沉了一天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奶奶，小顾子还要工作，不打扰她了好不好？”江凛墨说话要拿回手机。

“小顾子拜拜，要来看我啊！”

“奶奶拜拜，我会来的~”

江凛墨把手机拿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顾凌烟就挂断了。

江凛墨：“……”

“丽姐，带奶奶去休息吧。”

丽姐知道，老太太今晚惹了大祸，赶忙推着她溜了。

江凛墨起身，看了一眼海瑟薇。

“罗斯小姐，您别误会，奶奶她生病了，认知上有些问题。”周燕清和海瑟薇解释。

“我理解的。”海瑟薇温柔的笑笑，“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凛墨从前的感情生活，我不介意。”

周燕清非常满意：“真是个好孩子！我们江家能有你这个儿媳妇，是上帝的恩赐！”

江凛墨始终没怎么说话。

待了片刻，借口有事，回了房间。

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拿着手机，盯着顾凌烟的聊天界面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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