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列长长的火车，像死人的内脏一样又快又黑。 它的烟囱咕嘟咕嘟地冒出一缕缕黑色的废气，爬上高处，瞬间把满月装入袋中，把天空熏得臭气熏天，直到稀薄的沙漠空气闻起来像是腐烂的东西在撒尿，“它不仅在仙人掌和小沙丘之间奔跑，而且向右拍打，但没有移动它们，也没有改变它们。 就像火车冒烟，扬起一团团的尘土，”

他说，“自从月亮出现以来，它一直保持不变，没有一点变化，它永远是饱满的，永远是明亮的，它在天空中的位置保持不变。 火车在看不见的轨道上行驶。 烟囱里冒出的烟一片片地散了，像惊慌失措的猛禽在空中飞来飞去，“

寒冷的冰城的荒漠小镇在深夜里静静地凉爽着。 除了几盏商店的灯，天都黑了。 这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小镇，大多数人都是中年人或老年人，只有很少的孩子和婴儿，所以午夜过后几乎没有什么活动。 到那时，每个人都被塞在床上。 

清晨，许多人开车到25公里外的城市工作或购物。 老人们会在社区大厅里玩多米诺骨牌，抽烟，咒骂，说谎，炫耀年轻的英勇。 老妇人们聚在一起玩桥牌和流言蜚语的游戏，假牙咯咯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太多的香气。

 那时正值夏末，没有学校，孩子们中午也会感到无聊，玩完电子游戏，看完 DVD，直到他们能把所有电影的台词都引用过来。 母亲们会因哭闹的婴儿而疲惫不堪。

 狗和猫会在任何荫凉的地方游荡，于是它们就睡着了，第二天就会隐约出现，然后就会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除了老鼠使劲拉屎外，没有什么声音，然后就有一点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一个喝醉了的锅碗瓢盆推销员从楼上摔下来的声音，电灯亮了，人们走出家门，走到街上看了一眼。

 在远处，他们看到一个圆圆的金色光芒，在更高的收获月光下，像拇指一样大小的光芒向他们袭来。 圆圆的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然后他们看到火车的灯光，然后他们可以看到火车，它前面的捕牛人，油腻的烟囱喷出焦黄的烟雾；这臭味现在关门了，比腐烂的还要难闻，还冒泡了；它闻起来像是肉店，肉挂的时间太长了。

当机器在市中心停下来，把穿睡衣和长袍的人分散开时，很明显地可以看到火车是从一部老西部电影里出来的，是杰西·詹姆斯要抢劫的东西。 

车厢里有，但没有一辆是客车——没有窗户。 当它停下来的时候，夜空中传来巨大的热发动机冷却的声音，金属像被铁丝网困住的人一样发出颠簸和尖叫，箱子里的汽车颤抖着，烟囱最后一次发出咳嗽，一个巨大的烟囱膨胀起来，在烟囱里卡住了片刻，然后随着一声拔掉塞子的声音挣脱出来，飞向天空，把一群蝙蝠弄得粉碎，直到被黑夜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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